裴照癱在沙發(fā)上勾著頭往外看,見來人是向小樓,立馬來了精神,擠眉弄眼地朝阮綠棠遞了個眼色,熱絡地打招呼道:小樓姐,你怎么來了?
相較之下阮綠棠就平靜多了,她抬眼望向向小樓,問:是我父親病情又惡化了嗎?
向小樓臉色有些蒼白,皺著眉頭說:是,阮總昨天下午就昏迷了,一直到現在都沒醒。醫(yī)生說,他可能、可能醒不過來了。
這么嚴重?裴照驚訝地喊了一聲,急忙詢問阮綠棠:棠棠,你還好嗎?用不用我開車送你去醫(yī)院?
不用。阮綠棠低眉沉思幾秒,再抬起頭時臉上還是一貫的冷淡表情,見不到一絲悲傷,我不是醫(yī)生,去了也沒什么助益。再說,他在昏迷,我去與不去對他來說也無差別。
向小樓睜大了眼睛去瞧她,她看出阮綠棠與阮明遠關系不好,卻沒想到竟然差到這種地步。再怎么說,阮明遠是阮綠棠的生身父親,他就要死了,阮綠棠于情于理都該去瞧他幾眼。
阮綠棠不去,向小樓覺得自己應該再勸一勸。可她自己的身份太尷尬,又不清楚阮家父女倆之間的矛盾,貿然插手無異于是火上澆油。
向小樓怕自己多說兩句會惹阮綠棠煩,只好求助似的看向裴照。
裴照卻連半句反對的話都沒說出來,視線黏著阮綠棠,哈巴狗似的連連點頭:你說得對。
向小樓:
嗯,阮綠棠滿意地點點頭,又看著向小樓,說,辛苦向小姐來這一趟,下次有要緊事的話,可以打我電話。
向小樓嘴角撇了撇,心想不就是因為沒有聯系方式嗎,要不她才懶得費這個事找過來呢。面上卻還是歉疚地道了歉:我突然找過來打擾你們談公事了嗎?真是不好意思,我應該先說一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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