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是他們被其他皇嗣欺負,被后宮嬪妃刁難,趙懷恩總會將他們護在身後,替年幼的他們抵擋住那令人害怕的一切;又或是在他們因恐懼而夜不能寐時,來到他們的房間,拍著他們的背脊哄著他們入睡。
那時候的趙懷柔經常會忘記,趙懷恩不過才長她一歲而已,也是一個需要被大人關懷照顧的孩子。
但是那樣的趙懷恩或許已經徹底死在了北境也說不定。
以前趙懷恩領著他們偷偷溜出皇宮,到市街上玩耍的時候,趙懷柔曾聽過一個坐在的瘋老頭哼唧著說。
──沒有人能活著從北境回來,能活著從北境回來的不是人。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莫名地烙在了趙懷柔的心中。
如今想來,那瘋老頭說的話確實不假。
趙懷柔不免有些感慨,曾經她以為趙懷恩會是皇室中最正常的那個人,卻沒想到她最後會變成所有皇嗣中最瘋狂的那一個。
當然,她跟趙懷澤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一個被求而不得的背德愛戀折磨不成人形,一個被皇權這把利刃磋磨得偏執(zhí)成魔。
結果他們都活成了曾經的自己最厭惡的模樣,諷刺的是連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時變成這樣的。
趙懷柔永遠記得,半年前,趙懷澤同她說起的那件事。
彼時是趙懷恩離開趙國的第三年,趙懷澤與顏如畫結為夫婦的第二年,顏如畫誕下趙知善的第一年。
趙懷澤和她說,他要起兵造反,弒君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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