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眉心虛地說：“你都知道了？”
“哼。”
她果然沒有心眼子，輕易被他詐出來了，“你覺得你瞞得過誰？”她一五一十又說了一遍。
“我當(dāng)是什么大事，值得你們鬼鬼祟祟。走就走，誰攔你了？真當(dāng)離了你地球不轉(zhuǎn)了。滬市你都發(fā)不了財，去了小縣城就發(fā)達了？”他越說越尖酸，狠狠埋汰她。
蘇眉小聲說：“我也沒想著發(fā)財。鴛鴦姐在那兒呆幾年了，有廠子，包吃住的，挺好的?！?br>
“是是是，哪天帶你去緬北工廠，包吃住，掏心掏肺，挺好的?！?br>
她不知道緬北是什么梗，暗暗記在心里，準(zhǔn)備明天回去問羅伊人。杭世駿的火氣來得快，去得慢，第二天還記著這筆賬，蘇眉被他訓(xùn)，也就當(dāng)耳旁風(fēng)。
她好容易結(jié)束這一單，回到家過了幾天消停日子。羅伊人將工錢打給她，她給家里買東西，媽媽說：“你得存著自己用呀，沒點錢傍身怎么行?！?br>
“慢慢掙吧。”
爺爺NN張羅著聚會，叔叔伯伯哥哥姐姐補給她紅包，她推拒，NN說：“沒嫁人呢，你就能收，八十歲不嫁，你就拿到八十?！?br>
聚會第二天，她回去退租，羅伊人幫她收拾，遞給她一個袋子，里面是毛絨兔子。蘇眉拎著這只兔子從滬市到了蘇北，投奔老朋友鴛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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