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好像濃稠到有了實體,無聲的從他的七竅灌入。而他如溺水之人,無法呼吸,不能呼吸,欲望的潮水浸滿了勾人的砒霜,喉嚨深處臌脹著透出絲絲腥甜的芬芳,沒有一片浮木能讓他稍作喘息——
刀劍搏殺賭命一般的氣血翻涌都沒有讓他如現(xiàn)在這般恍神。
他恍惚間覺得榻上糾纏的并不是自己認識的兩個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覺得自己心跳的鼓動震到耳膜發(fā)疼。在撞入那一雙盛放著欲望之花的眼瞳之時,顧瑯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已經(jīng)不記得要控制呼吸的幅度,也不記得自己手里還拿著東西,雙手死死扣緊暴起青筋。腦子里回蕩的都是兩人交織的喘息。他的思緒好像被劈成了兩半,一半亂糟糟的想,巫黎的聲音大概是在滿是圣蝎的池子里面修行過,不然怎么能每一聲都好像帶著鉤子一樣?勾的人心尖尖都酥了。另一半拼命地想要抓住理性的余光,想讓他逃離這個地方,不知從何而來的危機感讓他渾身汗毛倒豎。
他看見巫黎仰起了頭,嬌艷欲滴的唇微張。白皙的脖頸仿佛天鵝一般看上去纖細又脆弱。而柳亭云側頭,露出了半邊輪廓清晰的下頜線。
他看見柳亭云埋首在巫黎頸側。他聽見了好像痛呼又好像歡愉的呻吟。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巫黎頸側掛著牙印的樣子。
……好美。
顧瑯看到了被情欲催熟到艷麗的眉眼。這對他的吸引是致命的,他好像要為那雙眸中的歡愉醉倒。
兩次和巫黎對視,顧瑯分毫沒有察覺。
直到柳亭云擺弄著懷中人轉了個方向,遍布青紅指痕的雪白臀瓣就這么出現(xiàn)在視野,顧瑯才猛然驚醒。
他不敢再看一眼。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里,也無暇顧及手中的廢紙。關上門后尤覺不夠,還去把窗戶也關上了。做完了這些,顧瑯木木的倒在床上,腦子里全是最后看到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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