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太師。”將那鋒刃逼入太師頸側(cè)皮肉少許,江慎推著人登上高臺,附耳道,“用您條金貴命換阿桐和他孩子的命,如何?”
“你待如何?”聞太師語調(diào)打顫,色厲內(nèi)荏不外乎此。
“為阿桐延醫(yī),讓他平安生下孩子?!苯骼鋮柕溃按撕笏退麄兏缸又苋x京,此生不得相擾!”
一番威逼總算替阿桐搏得生機(jī)一線,江慎此刻卻分明已是強(qiáng)虜之末,到了山窮水盡的境地。重孕將產(chǎn)之人膝彎打顫,足下更虛浮不定??扇耘f咬牙強(qiáng)撐,直至確保阿桐安然無虞。
“江慎,江慎你不要命了是嗎?”
抱臂閑立一旁生悶氣的戚侯爺忽而瞥得臺上產(chǎn)夫大腿至腳踝隱現(xiàn)蜿蜒血色,當(dāng)即咬牙切齒躍上臺去一記手刀落于孕倌后頸。因著討了巧勁兒,雖未登時將人弄昏,倒也迫得江慎指尖卸力匕首落地。微服隱沒一眾看客間的侯府親隨當(dāng)即同主上交接完畢,一朝太師,旋即落入宣平侯之手。
“我讓你劫持你還真劫持?”
戚明瑟哭笑不得,當(dāng)真郁卒?!拔胰缃窨偹阆嘈拍惝?dāng)真失憶,今后便不必另行試探。”
“……”
江慎無奈軟倒于戚明瑟懷中,定睛打量那流光溢彩的琉璃瞳,片刻終究啞聲開口?!拔以颈阋越俪痔珟熤Z激阿桐振作。他的孩子少些,延產(chǎn)月份也小。人又那般年輕,總不該死于產(chǎn)床。至于我……”他伏于戚明瑟肩頸喘息不定,“我年紀(jì)應(yīng)是不小了。盆骨又窄,肚里又懷了五個孩子,生死之時委實渺茫。若能換得當(dāng)朝太師一名,此生倒也不算虛妄?!?br>
“你……江慎,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不曾慫恿你送死!我只是盼著你冷笑著點出我這疏漏百出的圈套,就……就如同從前那樣?!?br>
戚明瑟眨眨眼,末了竟是泫然欲泣。“先前那些話通通都是假的,我以為你聽得出來,我以為你清楚我會幫你……我,我說過會配合你,可你怎能這般冒然行事?我不該試探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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