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顯放長了鐵鏈,白天的時候陸時可以隨意地在這個不算狹窄的房間里活動。這里應(yīng)該不是地下室,因為站在窗邊可以看見寬闊的后花園,只是花園里什么也沒有,貧瘠的土壤里只有些雜草凌亂潦草地生長。
花園外是鏤空的大概有兩米高的柵欄,許是這里過于偏僻,陸時每天無聊的時候就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外面貧瘠的風(fēng)景,卻從沒見過有人經(jīng)過。
有一天陸時請求覃顯帶一些花籽回來。
“你要種花?”覃顯將晚飯放在床頭柜的桌面,疑惑地目光順著陸時移到外面的花園。
“鎖鏈的長度不夠,你不能出去。”覃顯疲憊地捏了捏眉心,簡單一句話就拒絕了陸時的請求。
他這段時間回來的總是很晚,有時候陸時被迫餓到了半夜他才姍姍來遲,后來覃顯就在房間里準備了一些速食食品給陸時備用。
他們做愛的頻率也減少了,很多時候覃顯送了飯看著陸時吃完,就會直接帶著早上的臟碗一起離開。
“我不出去?!标憰r推開陽臺上的玻璃推拉門,手指指向靠近門檻的泥土:“就在這里撒點種子,買些好活的回來,總能開花的。”
“為什么非要種花?”覃顯煩躁地皺起眉,手指又不自覺的捏住眉心嘆了口氣。
“我每天除了看書沒有別的事情干,很無聊。”覃顯很久沒有帶新書回來了,床頭那幾本書被他翻來覆去都快要舊了。
覃顯怔了怔,看著那幾本卷翹了書頁的雜志,似乎才意識到這段時間對陸時的疏忽。
“過來吃飯吧,你想要什么種子?”覃顯嫻熟地坐在了床邊的座椅,挺直的脊背終于彎曲了下去,放松地倚靠在椅背上。
“長壽花吧,它在秋冬會開?!标憰r緩步走過來坐在了床沿,一邊吃飯一邊解釋:“現(xiàn)在種下的話,冬天就開花了,能一直開到明年盛春?!?br>
他們平和地坐在一起,仿佛是生活多年的朋友,或是細水長流的夫妻。沒有爭吵,也沒什么情緒上很大的波動,只是安靜的、平淡地交流商量。
“好。”覃顯點點頭,倚在那里等著陸時吃完飯,他的手臂交合著落在大腿間,呈現(xiàn)完全放松的姿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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