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小,逐漸哽咽起來,到最后細弱的言語都堵在嗓子眼里發(fā)不出聲。
一共是十一個。
從第一次做愛到最后一次做愛,覃顯給那張木椅綁上的每一個蝴蝶結(jié),都被好好的收藏在這里整整六年還要多。
陸時放下最后一個蝴蝶結(jié),握起那個黑色磨了側(cè)邊緣的舊手機。他認出來那是六年前覃顯用的那個手機。
他顫抖著手把那個手機拿起來,開機。
屏幕恍然地亮起來,居然還有小半格電。陸時的瞳孔細微地震顫起來,觸碰屏幕的指尖不受控制地晃動:這么多年不用的舊手機,覃顯為什么還要給它充電。
手機沒有密碼,鎖屏上滑后直接解鎖,彈出了短信頁面。覃顯的聯(lián)系人里面只有一個,孤零零地躺在空白的界面上。屏幕有些卡頓,陸時觸了好幾下才點開。
五年前的六月九號凌晨,第二年高考結(jié)束的那個晚上,覃顯給那個聯(lián)系人發(fā)出了一條信息。
“你在哪?”
今年的八月一號,也就是同學(xué)聚會的第二天凌晨,覃顯給那個聯(lián)系人發(fā)出了第二條信息。
“我恨你。”
那個聯(lián)系人甚至沒有備注,只是一串號碼,號碼的歸屬是陸時六年前折斷的那張電話卡。
陸時的睫毛很緩慢很緩慢地眨了下,一顆晶瑩渾圓的淚珠就落了下來,迅速蹭過臉頰砸在手機明晃晃的屏幕上。
那個恨字被水漬模糊了,字跡變得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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