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顯從陸時身體里退出來,拖著屁股把他抱進了浴室。陸時家里沒有浴缸,他把陸時摟在懷里一點點幫他清洗干凈后穴。
等到再把陸時抱上床,陸時已經(jīng)疲憊地睡著了。他拿起陸時包里的手機給自己打了個電話,陌生的電話號碼在自己手機屏幕上滾動起來。
覃顯盯著那串數(shù)字微微愣神,他的手指又摸向自己的褲兜,把那盒煙拿出來抖了一根在手心。望了一眼陸時在隆起的被子下面熟睡的身影,他又按耐住,把煙塞回了盒子里。
“陸時,你要我拿你怎么辦?!彼纳嗉夥瓌?,幾個字輕飄飄地落下來,很快就消散在了寂靜的夜色里。
他不知道什么人能讓陸時變得這么浪蕩,這么不自愛,酒后竟然能毫不設防地帶人回家。在他脫離陸時生活的六年里,陸時認識了什么人,和什么人愛恨糾纏,和什么人難舍難分,他都不知道。
臨走的時候,覃顯上下摸了遍兜。除了那包剛買的煙,他的身上什么也沒有。噢,褲腰的槍套里還有一把手槍。
覃顯把那把槍裝進陸時的背包。他希望在陸時這里留下屬于自己的東西,一定要是特別的東西,稍微了解他就能知道這個東西是他的。
MD的ADAK系列,又被稱作瘋狗——他永遠是陸時忠誠的信客,本應此生都將供奉他于高臺。神跡跌落,他控制不住用自己骯臟的手去沾染。
回家后覃顯又翻出來那個舊手機充上電,他點了根煙等待手機開機,猩紅的一抹亮光在黑夜里點綴,屏幕在輕快地音樂聲后彈出老舊的界面。
他打開短信一條條往上翻看,看著那些單方面的信息忍不住失神。
每一年準點的新年快樂,這幾年分享的零碎生活,以及無數(shù)條我想你、對不起、回來吧,我原諒你了。
六年里他給陸時發(fā)了成百上千條不期回復的短信,他每看一條就刪掉一條,在短短的十幾分鐘里就刪地干干凈凈。
陸時換了號碼,有了新的生活,只有他還留在過去,靠短暫的回憶度過難捱的漫漫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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