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放著一張紫檀的琴,寧蘊認得是陳蒼野的。旁邊放著譜子,紙張新簇簇的,看來是新寫的曲子。寧蘊看著譜子,心里默默想著琴弦的調配,人已不由得盤腿坐了下去。
寧蘊捻著琴弦,風聲里混入了琴微微的摩擦聲音。興之所至,不知日月之長短。寧蘊在鈴蘭館倒是有協(xié)助一些琴棋書畫的管理工作,但是卻不會下場去指導學生。彈指之間,也有三四載不曾撫琴。
“姑娘好雅興?!辈挥X已去了大半個時辰。寧蘊順著那鶯聲嚦嚦看去。只見一名頎長嬌麗的nV子正理著衣服,從池塘邊上看著她。
好個佳人。寧蘊對紫月說:“這位姑娘,在下鈴蘭館寧蘊,可否引我一見陳三公子?”
紫月將襦裙上的飄帶好生系上了,笑道:“陳三公子,不就在你身后么?”
寧蘊忙轉身過去,看得身后并無一人。那麗人一笑:“姑娘好可Ai,陳三公子在樓上書齋。”
她站在這老宅子寂靜的光影里,心里止不住地忐忑。幾乎可以預見即將迎來的就是一場在書齋里酣暢淋漓、狼奔豕突的x1nGjia0ei。不過見那美人兒的嬌媚模樣,這陳子鶴應該已食足,有幾分希望不會在她身上造次。
寧蘊推開書齋的門。
很安靜。
寧蘊走進去,看到正廳并無人?!靶∈雷樱俊?br>
陳子鶴并沒有回應她。寧蘊穿過帷幔,聞到屋子里略有的陳年家具的味道,皺了皺眉——他這風雅之士,居然也不點香了?
陳蒼野在廳子的圍屏后面,這圍屏后就展開了一大張書桌。桌上堆了一大堆案牘,陳蒼野正埋頭執(zhí)筆揮毫。
寧蘊遠遠地站在他面前。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陳蒼野,半散著頭發(fā)、衣領敞開,衣冠不整、儀容不理;面sE憔悴蒼白,如落魄的江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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