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馬明心像是被奪了魂魄，手中的錘頭咚地一聲掉在地上。他顫巍巍地伸出手，把我抱出了嬰兒床。于是就在那個血腥之夜，窮兇極惡的連環(huán)殺手帶回了一個養(yǎng)子。
早在我出生之前，馬明心就誕下過一個死嬰，子宮因此受損。他無法接受十月懷胎的結(jié)果會是一灘觸目驚心的血紅死物，來到廟里尋求答案，卻是陰風(fēng)陣陣，求簽筒被掀翻在地。他撿起散落的一根竹簽，上面赫然刻著“因果不虛，業(yè)力自承?！?br>
他犯下過滔天罪孽，惡報自然如影隨形，或許奪人性命的殺手與賜予新生的母親無法共存于一體。直到心灰意冷的他遇見了我，一介懵懂小兒無知無畏地喚他媽媽，對他而言宛如一份來自上天的饋贈。
十五年之后的一天，我們停在一條山路旁。夜晚山風(fēng)很烈，暴雨前獨有的潮濕氣味撲面而來，馬明心與我坐在懸崖邊，手里攥著空酒瓶。他酒量并不好，臉上早已浮現(xiàn)醉態(tài)，嘴里不停地低聲細語，像是在念一本存放在腦內(nèi)的自白書。我安靜地聽他講述本該掩埋在記憶深處的往事，關(guān)于針對我一家的屠殺以及一生中犯下的種種惡行，而我的內(nèi)心卻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生養(yǎng)在修羅身畔，我早已被馬明心徹底同化。
“媽，即便你跟我講了這些，我也不會因此記恨你?！蔽腋采狭怂彳浀氖直?，安慰他道，“媽媽殺了那么多人，唯獨珍愛我，而我也只想和媽媽在一起?！?br>
馬明心迷茫地靠在我肩膀上，我聽到他發(fā)出的倦怠的氣聲，似是在說對不起。可是又有什么好道歉的呢？能和母親無惡不作、逍遙法外，已經(jīng)是我能想到的最幸福的事了。
風(fēng)更大了，我用外套將母親裹得更緊了些，往他已經(jīng)長出白發(fā)的鬢角刻下一吻。
多年來我與馬明心形影不離，他教會我生存，教會我圓滑和計謀，教會我如何搏斗廝殺并掩蓋行蹤。我仍記得他將本該斷奶的我抱在懷里，撩高衣擺捧起一邊乳房，把甜美的奶頭送進我的嘴里。馬明心說他年輕時無比渴望哺育嬰兒，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在母乳滋養(yǎng)下一點一點地長大。為了取悅母親，我每天都會吸吮他的奶頭，所以直到今天他也沒有停止泌乳。原本盈盈一握的奶子增了幾個罩杯，變得渾圓肥軟、乳暈?zāi)[脹，敏感的奶頭僅是摩擦衣物便會情動。馬明心只要看到孩子覆在他胸前吸奶，便會露出柔情似水的表情。我也確實如他所愿，貪婪地汲取他體內(nèi)的養(yǎng)料，成為他所希望的怪物。
他視人命如草芥，缺乏道德觀，卻同時母愛泛濫，甚至愿意與孩子發(fā)生更深層的連結(jié)。進入青春期的我身體瘋長，一腔無法發(fā)泄的暴躁與破壞欲叫囂得越來越激烈。我愈發(fā)意識到，自己無法從單純的殺戮中獲得滿足，直到馬明心來到我的面前，像一個心系孩子的慈母摟住我的寬肩，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我仍記得他溫暖的肉手覆在我的臉上，頓時密密麻麻的汗毛豎起，酥癢的欣快感蔓延至周身。我看到極近距離下馬明心扇動的眼睫，肉欲的沾了水般的雙唇，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唇間的粉嫩小舌。毫秒之間，我腦內(nèi)的理智之弦斷裂。
他被我壓倒在地折起身子，寬松短褲被我輕松扒下，暴露出無毛的白虎陰阜，空虛多年的寡婦小屄緊張地收縮，我低下頭狂亂地嗅聞母親陰戶的腥臊，伸舌品嘗起了味道，最后撕咬起了濕滑的大陰唇和里面的屄縫。我聽到了馬明心夾雜著快感與驚慌的凄厲尖叫，像被捏起后頸戲弄的貓咪，可他卻沒有做出任何抵抗，只是在我勃起的巨大雞巴貫穿他的雌穴并帶出陰道撕裂的鮮紅血液時，才吃痛地咬住了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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