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大病初愈,還不算好得徹底,怎可長跪?”雍昭滿心焦急,眉心緊鎖,出口也不免帶了幾分的急切,“留下照看的人連這點眼見力也無嗎?”
“是紀公子他自己不肯?!泵髦菹虏贿^關(guān)心則亂,出口才嚴厲了些,譚福仍緊張得掌心冒汗。
雍昭一時啞然,只又閉起眼,指尖捏在眉心,緩緩嘆了口氣,才又睜眼,望向?qū)媽m方向,悶聲道:“這倒像他的性子?!?br>
末了,視線才慢慢收回,落在譚福身上,溫聲道:“讓他們手腳再快些,半盞茶內(nèi)若能到,便在月例里頭添一份賞?!?br>
譚福點點頭應(yīng)了,又快步向前走了些,朗聲將雍昭的話通傳了,又退回來雍昭身側(cè)跟著,聽候下一句吩咐。
聽了有賞,果然攆轎的速度就又快了些。
雍昭垂頭,將一直捏在飾物攤在掌心,又仔細看了片刻,才一翻掌,將那飾物收緊袖中。
這會離寢宮已不遠了,依稀都可望見殿外規(guī)矩立著的宮人。
雍昭刻意斂了神情,眼底的焦慮緊張卻仍掩不住。
分明心急得不行,卻又礙于帝王威嚴,再如何也不能提著裙擺便飛奔起來,只能一步一步,緩緩走向殿內(nèi)。
每一下的步伐,在雍昭心底激起的波瀾,都像是兩軍交戰(zhàn)前那震響的鼓點。
她俺在衣袖之下的指尖輕顫起來,她立在門前,長舒一口氣,才散了眾人,獨立向內(nèi)走去。
跨過門框的瞬間,愧疚如同大壩傾斜時的滾滾洪水,翻出滔天距離,幾乎就要把雍昭逼退。
然而她只不過又頓片刻,一抿唇,復又抬腳邁進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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