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便被雍昭側(cè)頭過來睨了眼,“今后說話將這……罪字先且去了。朕不想再聽。”
本以為雍昭是要問詢影衛(wèi)之事的人一下頓住,見雍昭視線仍未挪開,便忙回神應(yīng)了個“奴遵命”。
這才見人一頷首,似是嗜著笑意扭過頭,朝跪地的影衛(wèi)開口,問道:“十七,交代你的事辦得如何?”
“回陛下,已悉數(shù)查清了。”十七雙手摸入胸前貼身暗兜,掏出細細密密寫滿的一張紙箋,高舉著遞到雍昭面前,口中便細數(shù),“此物乃是引月閣上月十五新上的款式,陛下所予的乃是第一批所制,雖對外宣稱只有十二件,然而工匠實際經(jīng)手的總數(shù)應(yīng)是十八。其中八件分別由城中富商購去,悉數(shù)流進幾處花坊舞姬手中,去向可追。四件乃朝中五品大臣購去作為成婚三十載紀念物贈與愛妻。余下不在賬中的六件,均進了攝政王府。今日西苑所現(xiàn)……”
大約是后邊的話涉及到位高權(quán)重之人,十七頓了頓,止住話頭,只一伏首,“之后引月閣又陸續(xù)上過四五批,只是時間緊急,末還未及查清后續(xù)金飾去向,不敢妄加揣測?!?br>
其實話說到此處,雍昭既然不傻,自然早已明白。
景逸身上這金飾,多半便是攝政王蕭程望所贈。
雍昭勉強“嗯”了一聲,也不應(yīng)答,只闔眸吐了口濁氣,心緒一下變得煩躁。
她雖是重生,也明知景逸與那蕭程望相互勾結(jié),亦或者說相互傾心,卻也并未料及竟是這樣早的事。
原來自己一顆真心這般早時就已被糟蹋了……
前世卻還傻得很,被兩人合謀戲耍得團團轉(zhuǎn)。
那時自己因?qū)耙菽钅畈煌龀龅臉稑都凳?,只怕都成了兩人的談資。
她憤憤咬著唇,許久,忽地像是有些釋然地冷笑了聲,抱臂而立,對著來人又吩咐道:“朕知道了,料想攝政王府也不是個好進的地處,余下的事查不到便算了。”說罷又一下伸出手去,攤開掌心,做出個討要的動作。
十七心下了然,立刻將金飾恭敬奉上,又跪好了,聽候雍昭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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