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nèi)難得落進一處斜照著的清冷月光,正落在床榻邊上,平添幾分亮堂。
本在熟睡之中的雍昭似是被這點光亮驚擾了幾分,于是又翻過身來,又轉(zhuǎn)成同紀(jì)舒欽面對面?zhèn)扰P著的姿勢。
正出神的人驚了一驚,下意識就又要挪開一段距離,然而思緒一落到前世今生的話題上面,不知怎地,忽然就生出來幾分膽識,不再逃避了。
青白色月光下,生平第一次,紀(jì)舒欽主動湊近了去,直直望向雍昭。
片刻,先前撫在心口血痣上的手指逡巡著,游離到了唇際。
那是今日雍昭撫過的位置。
時間已過去這樣久,分明那處地方早已散得不剩半分雍昭的痕跡。
卻還是讓人覺得歡喜。
原來陛下不是一時興起,不是又想了什么新鮮的折辱法子,而是當(dāng)真變了……
他喉間緊了緊,險些發(fā)出些嗚咽的聲響來,卻終究忍住了,只是垂眸之時,再怎么也忍不住那其中的溫?zé)釢褚狻?br>
明明大病初愈,不該有這般情緒起伏,可再如何也克制不住。
僅存的睡意被這一通胡思亂想悉數(shù)打散了去,本是昏沉的腦中卻愈發(fā)清醒起來,同因病氣而虛弱著的身體相斗爭,一時并分辨不出到底是哪一邊占了上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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