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些毫不意外的抹黑,雍昭還以為說的是景施的事,一時氣極反笑,當真有了幾分怒意,一個震聲,“荒唐!朕同那景施的事……”
若是換了旁人,此刻多半是已啞聲了去,然而蕭程望不僅不避,反而又加重咬字,在雍昭的怒意中繼續(xù)道:“陛下,傳言不是空穴來風,今日有關(guān)陛下留幸紀奴的流言頗多,若是不加以抑制,恐不利陛下?!?br>
話題突轉(zhuǎn),傳聞的主角一下從景施成了紀舒欽,雍昭反駁的話語說到半處,陡然斷得悄無聲息。
她微滯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話題已又轉(zhuǎn)到了新的一處,慌亂片刻,深吸口氣,才又平復(fù)心緒,卻不著急答話了,只將目光直直落在蕭程望身上,待他繼續(xù)向下說。
蕭程望顯然未料到雍昭這般平靜姿態(tài),怔了片刻,才試探著又繼續(xù)道:“那紀奴心思歹毒,陛下心知肚明,卻將人放在身側(cè)寢宮,實在……”
似乎是后知后覺想起自己現(xiàn)在所在之處便是傳言中的“寢宮”,蕭程望略微壓了些聲響,視線游離,越過雍昭,落到她身后的屏風隔斷上去,似乎意有所指。
雍昭惦記紀舒欽的心思不比他少幾分,見視線不對,當即便開口打斷,接話道:“朕不過是怕他當真死了,才記掛了些。眼下他遲遲不醒,朕怕極日后要擔什么戕害忠良的罵名?!?br>
她已盡力將話說得委婉,仍擔心紀舒欽又聽進,當真了去。心中不免焦急,又不好在蕭程望面前顯露,于是只得悄悄將左掌掩到衣下,緩緩攢成了拳狀。
所幸蕭程望并不知重生一事,仍照先前的觀念,只聽這一句便以為雍昭仍似先前一般厭棄紀舒欽。
于是就松了口氣,又細數(shù)起紀舒欽的所謂罪狀來。
重活一世,雍昭自然不必聽也知道其中的所謂罪狀十有八九俱是杜撰。
她本是不愿聽的。
然而這樣直白的抹黑從來蕭程望都是避著紀舒欽,才在她面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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