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日光正盛,屋里雖掛了簾,熱氣仍綿綿鋪在膝頭,壓得人昏沉。
塌上的裴寶寧睡了一覺醒來,剛睜眼時還乖乖軟軟地靠著枕,不多會兒又鬧了起來。
抱著錦枕蹭了兩下,眼尾還泛著剛醒的紅,聲音黏糯:“蕓兒——”
蕓兒在外間聽見,忙掀簾進(jìn)屋,手里還端著一盞剛熱好的百合湯。
“醒啦?這一覺睡得倒沉。先喝點(diǎn)潤的?!?br>
“不要?!彼齻?cè)過頭,小嘴一抿,整個人癱在榻上不肯動,“我不想喝熱的,我要吃涼羹。”
蕓兒將百合湯放下,走過去替她理鬢發(fā):“這會子吃涼的怕是不好——你月事才退,肚子還疼著,前幾日不是才說過夜里冷得很么?”
“我不管?!?br>
她嗓音嬌嬌的,眼神卻賴極了,“就要吃?!?br>
“蕓兒壞,蕓兒不疼我了?!?br>
“蕓兒疼別人去了是不是?!?br>
蕓兒輕嘆,蹲下身看她,那張臉越發(fā)cHa0紅了些,一副鬧脾氣的驕縱模樣,小腳丫來回晃。
“誰說我不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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