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展開,畫里紅光乍現(xiàn)。
是一枝石榴。
墨線翻卷,紅皮繃裂,果心間那一抹朱印落得極準(zhǔn)——不是畫筆點(diǎn)成,是指腹親印。
蕓兒指尖輕顫了一下。
她是識(shí)畫的。
裴父多年不曾動(dòng)筆,平日只批章審書,畫意冷勁如昔,卻從未如此YAn。
這畫,分明是熱的。
是要掛在她房中、窗前、日日對(duì)看的。
蕓兒低頭看了一眼榻上還抱著狗兒逗的小姑娘:“你昨晚睡哪兒去了,沒給我暖腳……”
這不是給小姐的“畫”。
是給她的“話”。
只默默收起,把它一絲不亂地,掛在了她日常坐臥處能正對(duì)著的位置——窗光最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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