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厲卿……”
聽到褚央虛弱的聲音,厲卿胡亂抱著褚央的腰,試圖把他拉進(jìn)自己的臂彎中??神已胪吹梦骞倥で囱l(fā)出令他心碎的呻吟,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褚央,你別嚇我……我求你……”
厲卿不知道該怎么辦,無數(shù)次出生入死的特級(jí)哨兵理智全無,背負(fù)著精神與身體的雙重折磨,勉強(qiáng)把褚央抱了起來。他看到一張慘白如紙的臉,曾經(jīng)漂亮鮮活的藍(lán)色雙眸失去了神采,茫然望著空氣中的微塵。
“你怎么出血了……”褚央抬手撫摸厲卿的下巴,想要擦去哨兵嘴角的血跡,卻因?yàn)轭l繁的陣痛而蜷縮,哭著往厲卿懷里鉆。他的大腦像是被巨斧劈開,每根發(fā)絲都絞緊出針刺似的尖銳,生不如死。好痛啊,好痛啊,我是不是要死了,誰來救救我,我要厲卿,我要厲卿……
哨兵早已淚流滿臉,把褚央的腦袋按到自己肩膀上,試圖通過肌膚接觸緩解向?qū)У奶弁?。他撥開褚央汗?jié)竦念^發(fā),追尋貓薄荷的香味妄想咬他一口,然而性腺表層的齒痕已然消失,就像從未有人造訪過。
“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褚央聲音越來越弱,像是死不瞑目的游魂,輕飄飄地落在厲卿手上,“我感受不到你了……”
“啪?!?br>
是聯(lián)結(jié)斷開的聲音,并不尖銳,也不刺耳,甚至輕微得叫人嗤笑??伤菢忧逦匕l(fā)生了,厲卿看見那根無形的紐帶在眼前崩裂,藍(lán)光如同大海在哭泣,傾瀉出無盡哀傷。從此以后,哨兵的精神圖景荒蕪至死,向?qū)У木窳o家可歸。
“嘀嗒?!?br>
是眼淚落下的聲音。厲卿像抱著自己的墓碑,行走在哀鴻遍野的墳場,舉目瘡痍。褚央的白西裝被大片鮮血染紅,讓向?qū)е品蓧m,是哨兵懦弱無能的表現(xiàn)。
“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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