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褚央身上一切痕跡消退的聲音。厲卿聞到熟悉的香味,那股被他壟斷的清甜貓薄荷,因為失去哨兵羈絆,又變回引人心魄的濃郁,勾引任何哨兵前來占有標記。半暈半醒間,褚央抓著厲卿的手喊疼,說自己的大腿好像在被火燒,是不是快要癱瘓了。
“沒有。”后背刻印的地方仿佛被淋上熔巖,辣得讓哨兵肝腸寸斷,哪怕千刀萬剮也不過如此。厲卿與褚央緊緊相依,除了抱緊褚央,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別講傻話?!?br>
“好累啊,我想睡覺……”褚央哀求道,“腦袋好痛……”
“不疼了,很快不疼了?!眳柷湎肫鹱约哼€帶了藥品,從西裝衣兜里取出止疼片,手抖得厲害。他好不容易取出兩顆放進褚央嘴里,喂向導吞了下去。褚央死死抓著厲卿的領帶,嘴里念叨著什么,陷入昏迷。
“對不起……別怕……”
不可能。
怎么會這樣。
都是左瀟的幻術嗎?為了挑撥離間,分別找出他們兩人的弱點,再各自攻破。
厲卿猛然想起褚央說過的“幻竅”,那道可以分辨虛幻與現(xiàn)實的圖騰,就在褚央身上。他將向導的西褲撕開一道小口,發(fā)現(xiàn)曼珠沙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化,很快無影無蹤??逃≡?jīng)纏繞的地方紅腫泛青,厲卿再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些黑色線條,找不到留給褚央的墨色刻印了。
「我在幻想著,幻想在破滅著;幻想總把破滅寬恕,破滅卻從不把幻想放過?!?br>
他與褚央之間的最后聯(lián)系,就這樣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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