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就算在夢外,匕首也割不了鐵籠這么硬的東西。
他一動,腳上鐐銬一響,他便俯下身去,拿匕首在鎖鏈上揮砍幾下,依舊毫無用處。
他不由深嘆一口氣,可這氣剛剛嘆完,他便想起一句話來,然后兩眼又驚又喜,臉上卻神色復(fù)雜。
他咽咽口水,靠著欄桿坐了下去,看著自己被鎖的腳,反反復(fù)復(fù)想起黑白無常無意的那句話:
人被鎖了腳脖子,大不了心一狠砍只腳逃生。
砍只腳逃生……
他仰頭張望,囚籠無頂,那是不是意味著,沒了鐐銬,他便能像之前那般魂飛出夢?
他很是激動,只是不知,這魂魄是否如肉身一般,真能割斷,亦不知,出了夢境會在哪里,若在棺中,又當(dāng)如何脫困。
可他決心一試。
他將腿曲起,抱住膝蓋,拿匕首在小腿上一劃,立時(shí)痛不可當(dāng),只覺比肉身之痛狠了數(shù)倍。
而那傷處并未淌血,只有陣陣白霧漫散而出,可他卻有種比流血更深沉的悵然若失,好似正被抽干神智一般,隱隱覺得渙散。
他自知不是狠人硬漢,凡夫俗子,沒有刮骨療傷泰然自若的威能,可他下了決心,無論如何,他都要出去。
他從衣上撕下兩片布來,一片綁在眼上,一片咬在嘴里,然后心一橫,握緊了匕首。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