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珠抱著鐵柱不放,喊:鐵柱,鐵柱,是我呀,你還記得我嗎?你不會又失憶了吧?我是你那個啥你的娘親呀。顧珠湊道鐵柱耳邊悄悄說。
被小家伙抱著的青年面具低下的眼珠子在薄薄的眼皮底下動了動。
你真的不記得了?還是說你恢復(fù)記憶了?顧珠啥也不知道,挺怕謝崇風(fēng)恢復(fù)的,起碼不能這樣恢復(fù)啊,但又認(rèn)為謝崇風(fēng)其實恢復(fù)了最好,他就省事兒了。
地上躺著的傻子依舊沒有醒過來的意思,顧珠大著膽子伸手拍了拍鐵柱的臉,捏住鼻子和嘴巴,結(jié)果又生怕把人憋死,連忙松開。
算了,先回去吧。顧珠摸了摸鐵柱的腦袋,手上沾著一點點血跡,他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便對郭管事道,麻煩郭叔叔抬他上車,路上再請大夫過來看看。
郭管事無有不應(yīng)。
回去的路上,因著自家的馬車給鐵柱躺了,顧珠就坐尉遲沅的馬車回去,靈哥兒則被暗牌坐在馬車外頭的邊緣上跟車夫一塊兒。
顧珠一路上沒怎么說話,旁邊尉遲沅一直盯著他,問說:下午你去哪兒了?
顧珠看著手心干涸的血跡,搓了搓手指頭,溫聲道:哎,一堆事情,對了,過幾日家里怕是要辦陰婚,是我四伯跟王家的那位去世的姑娘。
此事剛提了個頭,尉遲沅竟是也知道,順著話題說下去,驚訝道:你竟是也知道你四伯那事兒?
顧珠光是聽這句話,便曉得四伯這些年那莫須有的罪名大概早就在民間坐實了,還好如今有解決的方案,要不然真等大禍臨頭,鬼還能翻案?。?!
你也知道?
這后宅女子們最是愛說閑話,我大伯家中妻妾也多,我姑嫂更是多,都愛說這些東西,聽說你那四伯很不是個人,在人家王家擺席的時候,要了人家王大姑娘,那王大姑娘雖說是個寡婦,但還沒洞過房的,清白著呢。尉遲沅嘖嘖搖了搖頭,說,那王家老爺子告了好幾次的官,都被壓了回去,好不容易給打斷了腿,這流言也消停了,你家這是做什么?
顧珠說:做什么?當(dāng)然是撥亂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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