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再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yī)院里,鼻腔充斥著消毒水的氣味,頭很疼。
他緩慢地睜開眼睛,手下意識地抬起撫上腫痛的額頭,觸到了粗糙的紗布,厚重地裹在他的腦袋上。
朦朧中陸時看見床腳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他對著光,但燈光實在過分刺眼,照的他整個人模糊不清。
他在看我。
陸時被跟蹤的記憶突然回籠,他驟然清醒過來,猛地彈射著支起上半身,薄被下的胸膛急促地起伏。
男人就那樣沉默地看著他,他銳利的臉頰被強(qiáng)光模糊了輪廓,顯得沒那么棱角分明了。
是覃顯。
陸時徒然松了口氣,肌肉逐漸放松下來,緊攥著床單的手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在輕微顫抖,連帶著高高懸掛的輸液管也開始顫抖起來。
“覃顯...”陸時的聲音還下意識地壓著,夾出女人的柔和聲線,他的手在被單下面緩慢略過腰腹側(cè)邊,順著褲縫挪到了自己的大腿根部。
沒有疼痛感,應(yīng)該是沒發(fā)生什么,他深呼吸了下,試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覃顯沒有說話,他仍舊那樣靜默地站在床尾,雙手插兜。他的臉上有很多淤青,嘴角破了一大片,血跡干涸在臉側(cè)有些猙獰。
他背并不挺直,微微駝著,幽深的眼眸里像是沒有任何情緒。
陸時盯著覃顯傷痕累累的臉:“電話打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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